将车发动，担心的侧目看她。她正呆呆的将视线落在窗外。
虽然嘴里说着不信他的话，可是，绷得紧紧的身子已经彰显出她此刻心里的惶恐和不安有多巨大。
“你放松一点”
“我曾经看到过他手上有针孔”顾安染突然开口说话，嗓音竟然一下子就哽咽了。
景聿辰心一紧。
她继续幽幽的开口：“我还见过他流鼻血”
“可，他都说那是因为这个季节上火。”
她打了个寒战，突然有些害怕，“聿辰，你说真的不是小病吗？”
“我也是听说的，你先别自己吓自己。”景聿辰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，他早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。
空出一手伸过去，默默的握住她的手，似要将自己的力量传达给她。
“陈英豪肯定知道，先问了他再说。行吗？”
“好。”她木讷的点头，闭上眼，摇了摇脑袋，似乎要把那些不好的想法都摒弃到脑子外面去。
可是，那些都像噩梦一样缠着她。
..............
她再回到寰宇行政楼的时候，陈英豪正好也在。
见到她，他惊讶不已。再看她通红的眼眶，他心里突然意识到什么，忙放下手里的事，道：“顾小姐，我们有话到休息室里说。”
她再不冷静，也知道顾及场合。
三个人，一起到了休息室。
门才带上，她立刻开口问：“陈助理，你必须告诉我实话。景深到底怎么了？你不要再骗我说公事，我问的是他的身体状况！”
陈英豪心里已经有了准备，“顾小姐，慕总的身体状况挺好的，你”
“如果挺好的话，当初在景氏的那天，为什么会突然晕倒？”景聿辰替安染接了话。
顾安染再次愣住。
那天，他晕倒了？？
所以
那段传言传得风风雨雨的时候，他因为病情严重，所以从不曾出现？
陈英豪被景聿辰问得说不出话来。
顾安染抓住他，“告诉我实话，别再把我当傻子，虽然我”
抽噎，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。
“我不该相信他流鼻血、接连打针都是因为小病陈助理，别再骗我！让我见他！”
说到最后，她几乎是哀求。
陈英豪看得心里难受，长叹口气，“顾小姐，是慕总他，不希望你难过。”
这话一出，顾安染的心一沉再沉。
聿辰说的是实话
“可我现在已经很难过了，看不到他，不知道他的生死，我比什么时候都难过算我求你，告诉我实话。”
陈英豪心有难受，下意识看向景聿辰。
景聿辰也看得不忍，“现在还瞒着她，已经没有意义了。说吧！无论什么结果，她都得接受。”
景聿辰也看得不忍，“现在还瞒着她，已经没有意义了。说吧！无论什么结果，她都得接受。”
陈英豪面有为难，但还是说了实话，“慕总是脑瘤。恶性。”
顾安染下意识捏住自己的手，太过用力，指尖掐进了肉里也丝毫没有察觉。
景聿辰安抚的将她肩头揽住，无声的安慰和依靠。
“现在，慕总在美国接受治疗，再过两天就要动手术。至于手术的成功率”说到这，他顿了顿。
再开口，语气沉得让人压抑且难受，“低到不能再低”
顾安染连呼吸都屏住了。
“慕总是怕你难受，所以，从来都瞒着你。”陈英豪面色暗沉，阴霾笼罩，“事实上，后来这段时间，他的视力一直在下降，人也很虚弱最后在见你前的几天，每天都在医院接受治疗。”
顾安染听在耳里，脑海里却不断的闪烁着过去各种画面。
难怪，很长一段时间，再不见他开过车
难怪，他总说头痛
难怪，他总是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。尤其最后几天。
而偏偏那时的她，陷在自己伤痛而憎怨的情绪中不能自拔，所以蠢到不曾注意过那么多。
“陈助理，你告诉我他在哪家医院，我要怎么才能联系上他？或者说，我要去哪里还找他？美国的哪个城市？”
她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，已经有些语无伦次。
拿了手机翻航空公司的电话要定机票。
陈英豪‘唰唰’几笔写了串英文地址，景聿辰伸手拿过看了眼，和安染道：“我来订票，你报你的身份证。”
西雅图。
医院。
“jue!”（吃一口！）
“e，sir!”
“e!
病房内，时不时传来恳求的声音，一声比一声高，一声比一声无奈。
照顾病人的看护遇上顽固的病人，最终无奈又没辙的低吼：“kill/！”
站在窗口的男人依旧不买账，迷蒙不清的视线毫无焦距的落到窗外，思绪像是游